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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I技术溢出效应的影响：

中国制造业的实证分析

李莉

日本广岛修道大学经济学院

摘要：本文在面板数据的基础上，探讨了技术外溢效应的对中国大型制造业产业的影响。我们利用2001-2007年中国制造业27大产业的面板数据，通过两个步骤来估计技术的溢出效应。首先，我们通过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估计国内企业和外国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二，我们延长以前的研究，以检查外国公司是否提供技术外溢来影响中国国内企业。在本文中，将我国27大产业根据技术的水平最高、高、低和最低水平分类成四个不同的子类。然后，我们比较了不同的技术溢出效应产业的技术水平。结果表明，国外企业对中国大型内资企业有积极的技术外溢效应，其影响被认为是集中在最高,高和低技术水平的产业。

关键词：FDI；TFP；技术溢出

1. 介绍

在内生经济增长理论中，技术创新是经济增长的生长源泉，但是近几年来，亚洲发展中国家已经实现的较高的经济增长率并不是通过自发的研究和发展技术，而是通过外国资本公司的进入，他们学习和复制外国公司的技术和管理的诀窍，中国就是这些国家之一。中国达到了经济的高增长率，是因为中国政府已经成功吸引到外商直接投资，并且能够创造出口。促进外商直接投资一直是经济增长的首要问题，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自1978年以来，中国政府鼓励外国直接投资，以支持中国落后产业。1992以后，邓小平的深圳之旅鼓励进一步扩大外国直接投资的规模，这促进了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加速。1996年以来，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制造业中已超过约60%，虽然这个增长率在1997-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中减少到大约50%。2001年，随着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根据贸易改革的有关规定，中国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来改善外商直接投资的环境。在2004年，中国制造业达到了约70%的增长率。但几年后，由于中国经济改革，国内公司的税收高于国外公司，人们不满的呼声从这些国内企业发出。为了缓和不公平，2006年中国政府对国内和过国外公司的所得税税率做了改革，因此外国直接投资流入降至60%。之后，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迫使中国制造业的外国直接投资流入下降到50%。然而，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制造业的作用不能被忽视。因此，很多学者都对中国制造业领域的FDI的作用做了实证研究。

一般而言，技术具有传播特性。外国直接投资不仅带来了巨大的资本，但也带来了先进的技术，所以外商直接投资将给接收投资的各国带来经济效应。当然，外国公司不希望来自中国的竞争对手，即国内企业，提高自身技术水平，但国内企业仍然可以获得外国进入者的技术外溢效应。但由于外国公司不能够提取这些收益的全部价值，这种经济效应就通常被称为是非自愿技术转让或溢出效应。

由于国内企业的技术增益，技术外溢效应的外国直接投资一般有两个通道。首先，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对内资企业的生产率产生影响。我们认为外国公司比同一行业的中国国内企业有更高的技术，而这些外国公司在中国设立自己的子公司，或与中国本土企业签订合同建立合作或成立合资企业。在本文中，外商投资的企业通常由三种，外商独资企业、合作企业和合资企业，我们统称为外资企业。中国的国内企业为外国公司提供一些原材料，或者是国内公司通过简单地观察附近的外国公司和复制他们的技术提高其生产率，这种情况被称为示范效应。其次，另一种类型的溢出效应是通过外国企业与国内企业之间的竞争。竞争的效果，不像示范效应总是积极的，竞争效应可以是积极的，也可以是消极的。外商直接投资可能使国内企业面临竞争，从而迫使他们变得更有竞争力。另一方面，随着来自外商直接投资的竞争增加，在短期内还可能降低国有企业的生产率。如果不完全竞争企业需要生产固定成本，外国企业具有较低的边际成本，相对其国内的竞争对手将有一个刺激，使其增加生产。在这样的市场环境下，国外企业进入生产领域，面对相同的国内市场的需求，迫使国内生产企业减少生产。

2.文献综述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关于技术的溢出效应开始被研究。大多数研究采用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本文也将采用该函数，并将增加来自外国直接投资的外国资本到国内企业。

Feder（1982）分析技术溢出时提供了一种新的计量经济学的框架来分析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基于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Y =AL^alpha;K 。

其中，Y为产出，K为固定资本，L为劳动，A是技术水平，alpha;是劳动份额，beta;是资本份额。Feder（1982）将经济分为国外和国内两个部门，并将FDI作为一个生产因素加入到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中。

如果给方程的左右两边取对数，可转换如下：

Y、K、L表示产出、固定资本和劳动力，K_H是国内企业固定资本，K_F 是在我国的外资企业的固定资本，L_H是国内企业的总劳动，L_F是在中国的外国企业的总劳动，alpha;是劳动力的产出弹性，beta;是国内资本产出弹性的，gamma;是国外资本的产出弹性。如果结果是显著为正的话，它的结论是，该因子提高了技术的外溢。如果是显著为负，则是限制了技术的外溢。

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效应是指在技术上所体现的技术溢出效应。由（2.3）式得出的结果表明，国内企业从中受益外国企业。

在90年代初，中国的外国直接投资激增吸引了经济学家的关注。但在最近几年，大量的实证研究往往采取分析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产业的技术外溢效应。大多数研究使用时间序列数据，其研究结果表明，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效应对中国本土企业有正向影响。其他则使用全要素生产率的基础上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Todo，2008；李星，2008）进行研究。

李星（2008）利用面板数据对我国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性进行了评价。

Yit 表示行业，it表示时间（年），Ait 是全要素生产率，L_it和K_it 表示行业中的劳动和资本。其他的影响因素，FDI是行业外商直接投资，eta;为技术溢出效应的影响因素，it是外国总资本在中国制造业总资本的占比。

两边取对数后，转换为：

alpha;是资本的产出弹性和beta;是国内固定劳动产出弹性，eta;为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弹性。如果eta;显著为正，说明因子增强溢出，如果eta;显著为负，则说明限制溢出。结果表明，国内企业因为的外国企业进入得到生产力和技术的增长。

包群和赖明勇（2003）从国外技术的吸收来看外商直接投资的在中国人力资本方面的技术溢出效应。

上述研究是宏观层面的分析，而不是微观层面的产业分析。在本文中，我们将研究从大型内资企业的面板数据研究外国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效应。我们使用的面板数据为2001- 2007年中国制造业27个行业的数据。我们估计技术外溢的效应分为两步。首先，我们通过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估计国内企业和外国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其次，我们突破了以前宏观上研究外国公司是否会给中国国内企业产生技术溢出效应的影响，在微观层面的产业，将中国27个制造业行业是根据技术水平分为四个不同的子类。所以我们可以利用最小二乘法来比较这些影响的技术外溢的工业技术水平。

1. 实证研究方法

在这一节中，我们分两步估计技术外溢效应。首先，对估计技术水平，我们借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之后，我们扩展以前的研究，来分析外国直接投资的技术外溢对中国大型制造业的影响。

3.1 技术水平估计

首先，我们用实证研究的方法来估计技术水平。众所周知，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是经济学家估计生产力的常用方法。我们借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如下：

或者：

其中Y是输出，Y取决于两个输入因素——实际资本K和劳动L，A代表技术水平，是指其他的投入因素所期望的劳动力和资本，其他研究因素为全要素生产率，alpha; 是劳动报酬，beta;是资本份额，ε是误差。

将3.2式带入行业面板数据，并取对数，它可以转为如下：

其中，i是工业，it代表年份， Y_it 代表行业价值在一年中的增加值。A_it 代表行业每年的技术水平，K_it和L_it代表行业每年的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εit代表误差。alpha;是劳动的产出弹性，以及beta;资产的产出弹性。

当规模报酬不变为准或alpha; beta;＝1，式（3.3）可以表示为：

使用面板数据最常用的估计方法——最小二乘法（OLS）来估计式（3.4），beta;可以估计因为我们假设alpha;= 1-beta;，所以我们也知道alpha;在方程（3.2）中可以写为：

在3.5式的基础上，我们利用alpha;、beta;的数据，和Y_it 、K_it 、L_it的原始数据，我们可以估计外商投资企业的技术水平和中国大型制造业的技术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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