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总字数：24644字

摘 要

党的十九大报告首次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为解决乡村社会未来的发展问题、更好地实现乡村社会向现代化转型指明了方向和道路。^[1]要实现乡村振兴不仅需要加大国家投入，还需要基层社会的积极参与。农村民间组织作为乡村社会的内生性组织，可以在农村社会弥补正式组织的不足，日益成为乡村治理中一支不可替代的民间力量，深深地影响和改变着乡村治理的格局。

随着社会资本理论引入中国，为学界对中国农村场域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本文基于社会资本理论，借助普特南关于社会资本理论的分析框架，基于网络、信任和规范对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展开深入剖析。笔者研究发现在乡村社会的转型阶段，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有助于弥补农村社会资本的不足，在奠定关系网络基础、构建社会信任以及社会规范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目前，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积极作用未能得到有效发挥，面临着社会网络不足、社会信任流失以及社会规范匮乏的现实困境。为此，亟需拓宽农村民间组织的生存发展空间，搭建覆盖全村的关系网络；提升农村民间组织的公信力度，营造高度信任的社会环境；规范农村民间组织的自身建设，创建为村民所广泛认同的社会规约，重新焕发农村民间组织在乡村治理中的生机与活力。

关键词： 社会资本 农村民间组织 乡村治理The Function, Curr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Participating in Rural Governanc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Capital

Abstract

The report of the Nineteen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for the first time propose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which pointed out the direction and path for solving many development problems of rural society and achieving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rural society. To realize rural revitalization requires not only increased state investment, but also the active participation of grassroots society. As an endogenous organization in rural society,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effectively organize villagers ’independent participation, self-management, self-service, and self-protection. They have increasingly become an irreplaceable civilian force in rural governance, which deeply affects and changes the rural governance pattern.

The new theory，social capital theory introduced into China, researchers fetched a new method to study the rural. This article starts from the theory of social capital, with the help of Putnam's analysis framework on the theory of social capital, based on the network, trust and norms to further analyze about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participating in rural governance. The author's research found that rural society is changing, rural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can help make up for the shortage of rural social capital, and do great job in the repair of relationship networks, the reconstruction of social trust, and the reconstruction of social norms. At present, the active role of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in participating in rural governance has not been effectively played, and is facing the practical dilemma of insufficient social networks, loss of social trust and lack of social norms. To this end, it is urgent to expand the survival and development space of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and build a relationship network covering the whole village; enhance the credibility of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and create a highly trusted social environment; standardize the self-construction of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and create a wide range of villagers ’ recognized social norms. renewed the vitality of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in rural governance.

Key Words: Rural civil organizations; Social capital theory; Rural governance

目录

摘 要 I

Abstract II

一、绪论 1

（一）研究背景 1

（二）研究问题与研究意义 1

1.研究问题 1

2.研究意义 2

（三）国内外研究述评 2

1.国外基于社会资本理论对农村民间组织的探讨 2

2.国内基于社会资本理论对农村民间组织的探讨 3

3.研究述评 5

（四）研究内容与方法 5

1.研究内容 5

2.研究方法 5

（五）论文的创新点与不足 6

1.研究的创新点 6

2.研究的不足 6

二、核心概念界定及理论基础 8

（一）概念界定 8

1.农村民间组织 8

2.乡村治理 8

（二）理论基础 9

1.社会资本理论 9

2.社会资本理论对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启示 9

三、社会资本视角下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功能分析 11

（一）农村民间组织为乡村治理奠定社会网络基础 11

（二）农村民间组织为乡村治理建立社会信任 12

（三）农村民间组织为乡村治理建构社会规范 13

四、社会资本视角下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现状研究 14

（一）当前我国农村民间组织的基本情况 14

（二）我国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现实困境 15

1.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中的网络型社会资本不足 15

2.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中的社会信任流失 16

3.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中的社会规范匮乏 16

五、社会资本视角下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发展路径 18

（一）拓宽农村民间组织的发展空间，奠定稳固的关系网络基础 18

（二）提升农村民间组织的公信力，营造高度信任的社会环境 19

（三）规范农村民间组织的自身建设，创建共识性的社会规约 19

结语 21

致谢 22

一、绪论

（一）研究背景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我国政治体制改革不断深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加速发展，农民利益多样化且整合需求的进一步提高，我国农村民间组织呈现爆发式增长的态势。这股源自民间的社会力量，在经济、社会和文化诸多方面发挥着重要的功能，显示出强大的生机与活力，深深地影响和改变着乡村社会的治理格局。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19大报告中首次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这是关系到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战略决策，该战略的实施为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发展注入强大动力。为了实现乡村振兴，不仅需要加大国家在农村社会领域的投入，还需要发挥农村基层社会力量的作用。而农村民间组织作为乡村社会中一支重要的社会力量，日益成为乡村治理中的重要一极，其自身能力和发展水平直接影响到农村社会的治理状况。

随着社会资本理论被引入中国，其解释领域在不断扩大，成为诸多学科所关注的热门概念和分析范式。近两年来我国学界更是越来越多地将社会资本理论纳入农村场域予以考察，该理论为研究转型阶段乡村社会的有效治理提供了新颖的视角。目前，我国传统农村社会正在向现代化转型，农村社会资本正处于一种承继与消逝、异化与新生的新旧裂变之中，总体社会资本存量不足对乡村的良性治理形成阻碍。^[2]而农村民间组织作为内生性的社会组织，在社会资本的新旧裂变之际发挥着再生和创造社会资本的作用。研究农村民间组织如何加强投资新型社会资本，为实现乡村社会的有效治理提供良好的社会环境具有深远的意义。

（二）研究问题与研究意义

1.研究问题

本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从社会资本这一分析视角出发，研究农村民间组织在参与乡村治理过程中发挥着什么样的功能？考查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现状如何？在这一过程中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以及面对暴露出的问题，又可以选择什么样的发展路径？通过学界对社会资本理论以及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理论研究和具体案例分析，提出实现民间组织有效参与乡村治理的路径对策。

2.研究意义

从实践意义上来看，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是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的题中应有之义，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然要求。当前我国乡村社会出现空巢化、原子化等现象，村民参与程度低、村庄社会信任与规范认同减弱等问题，仅依靠政府与市场的牵引力是不够的。而农村社会组织的参与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培厚农村社会资本，为乡村治理难题的解决、实现乡村善治提供行之有效的方法。

从理论意义上来说，目前大多学者将社会资本理论作为分析工具，运用到乡村治理领域，但是与具体的治理主体如农村民间组织结合起来讨论的文献相对较少，因此，本文从社会资本角度尝试性地构建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的分析框架，以期为学界研究添砖加瓦。

（三）国内外研究述评

1.国外基于社会资本理论对农村民间组织的探讨

社会资本理论是于上世纪60年代从西方发展起来的理论，起初是经济学领域的概念后来被引入社会学领域加以研究，使得理论得到进一步发展。随着研究的深入，社会资本与民间组织之间的理论联结受到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由于西方发达国家的许多农村民间组织已经发展地相当成熟，在农村社会积累了丰厚的社会资本，为学界基于社会资本研究农村民间组织的成功经验提供了充实的案例材料，得出了不少有价值的经验。笔者将国外的现有研究分为社会资本在农村民间组织中的功能和社会资本视角下农村民间组织的发展现状这两个方面进行论述：

关于社会资本对农村民间组织的作用与功能方面，国外学界认为其有助于现代化公民的培育（微观层面）、农村公民共同体的建构与发展（中观层面）以及农村社会的良性治理（宏观层面）。著名社会学家弗朗西斯·福山认为公民共同体中的社会资本打破社区隔离营造和谐社区，激发了公民的合作意愿抑制了理性个人主义的诉求，成为民主政治的基础。普特南系统阐述了社会组织培育社会资本的机理，他认为组织成员的日常博弈、内部制度对成员的规训是社会资本产生的源泉，并通过组织间的交叠与连锁将社会资本辐射整个社会。^[3]

关于社会资本视角下民间组织的发展现状方面，西方发达国家的农村民间组织提供了成功经验，其全国性规模、独立的运作方式以及社会服务性，为其在农村社会培育了丰厚的社会资本，使其在整合农村社会力量、参与乡村治理的过程中发挥优势。Sarah Neal在总结发达国家的经验时指出，发达国家的农村民间组织大多是全国性的社会组织（有的甚至发展成国际性的民间组织），会员涵盖范围遍布全国，将分散的社会力量汇聚在一起，社会网络关系十分发达，积累起了雄厚的社会资本。^[4]John Graham认为美国社会地方自治程度高,其农村民间组织的也呈现出更大的自治性，甚至处于与政府对立的地位，如全国小麦协会通过与政府人员谈判和报刊媒体舆论宣传等方式代表农民群体向政府施压。使其更易调动农民群体的参与热情，获得农民群众的信赖，农村公民也更倾向于参与民间组织，通过制度化渠道维护自身权利。^[5]James A. Wall Jr对日本农协进行研究，认为日本农协的服务范围覆盖各领域，在政府福利与服务不能涵盖的领域发挥着积极作用，村民通过日本农协这一平台获得与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服务，并且参与到农村社区管理和服务中，在村民与民间组织的频繁接触的过程中现代化社会资本被创造出来。^[6]

2.国内基于社会资本理论对农村民间组织的探讨

国内对社会资本的研究从上世纪中期开始，最初主要应用于经济行为方面，后来逐渐拓展到社会领域的研究上来。近两年来越来越多的学者基于社会资本理论框架研究农村民间组织的发展问题。笔者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搜索关键词“农村民间组织”、“社会资本”，共搜索到4239条结果，这些研究主要涉及功能、现状、问题与发展这四个方面，现将其研究成果整理如下：

关于社会资本对农村民间组织的功能与作用方面，我国学者大多从微观和宏观两个层次来讨论，即社会资本对组织成员个体的作用和对农村社会群体的影响，并且在研究过程中着重参照普特南对社会资本的分析框架，基于关系网络、信任和规范等核心要素进行深入剖析。黄志坚认为，社会资本是乡村民间组织成立的动力源，且社会资本本身内含的关系网络、信任和规范为农村民间组织的成立提供条件。同时，农村民间组织在发展的同时催速社会资本的自我增值，突破狭窄的空间，建立更广泛的社会关系。^[7]李茂平将民间组织比作社会资本的生产车间，认为农村民间组织发挥着创造和再生社会资本的功能，其创造出的社会资本有助于培育公民信任、合作精神、奠立社会网络基础、促进多元主体参与，实现乡村良性治理。^[8]韩文婷认为农村民间组织创造的社会资本，能够把乡村居民吸纳进村民共同体中，并在其中产生互利合作的行为，为乡村社会提供良好的治理环境。^[9]张广芳认为社会资本存量丰富的农村民间组织，是农民与政府、农民与市场之间交流互动的中介纽带，有助于节约治理成本、降低市场交易费用。^[10]

社会资本视角下农村民间组织的发展状况方面，学者们不约而同地指出当前我国农村存在着社会资本缺失，民间组织发展受阻的现象。方亚琴以浙江省H村的民间组织为研究个案，认为目前我国农村民间组织发展水平较低，农村社会资本主要来源于非正式的邻里互动，民间组织在社会资本培育方面的积极作用尚未充分发挥。^[11]张广芳通过研究分析得出目前我国农村社会资本普遍存在缺失现象，农村从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过渡，尚未形成以契约为基础的现代信任，农村的关系网络尚未良好地构建，村民参与不足，为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带来困难。^[12]

基于社会资本视角讨论农村民间组织存在的问题，我国学者大多从外在制度环境、内在组织问题两个角度指出农村民间组织社会资本不足的症结所在。张春华认为我国目前民间组织的社会资本在乡村治理的过程中存在着三方面的问题：农村民间组织生存发展空间狭小，关系网络缺失；农村民间组织美誉度不足，监督体制不完善、官办色彩浓厚；农村民间组织行为失范，统一规范尚未形成。^[13]洪淑媛认为由于我国行政组织长期取代了村民自治，习惯做顺民的习惯难以扭转，村民与民间组织的联系不紧密，致使民间组织在参与乡村治理过程中受到阻碍。^[14]

基于社会资本视角探讨农村民间组织的发展途径，我国学者大多从民间组织的内部建设和外部环境这两个方面提出建议举措。张春华认为应当积极引导村民参与民间组织、培育良好的社会文化网络；提高组织的透明度，重拾社会信任；加强制度建设，规范社会资本的运行。^[15]李佳等人提出，在我国农村社会资本新旧裂变之际，传统的民间组织要跟上是的发展的步伐向现代化转型，需要担负起培育村民的责任，使得村民向现代理性公民转变，才能为乡村社会未来的发展带来希望。^[16]卢志明认为，乡村精英以及乡贤在农村社会具有较大的号召力与影响力，在乡村能够教化村民，使得整个乡村社会移风易俗。农村民间组织应当注重发挥乡贤精英的力量。^[17]

3.研究述评

研究发现，伴随着农村民间组织的快速发展，其在乡村治理中的积极作用被日益发掘，不少学者借助社会资本视角对这一现象予以考察，并涌现出一批有价值的研究成果。这些成果主要集中于研究农村民间组织所创造出的社会资本的功能和作用，以及社会资本在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过程中的现实境况。国外关于这一课题的研究成果颇为丰富，但是由于国情的差别，国外的农村民间组织目前已经发展得十分完善，形成全国性的规模以及成熟且独立的运作模式，我国和西方国家的农村民间组织发展现状相距甚远。因此在研究国内情况的时候，一方面，我们需要借鉴国外的有益经验，一方面还需要针对我国农村实情发掘本土化的发展潜力。此外，国内的研究成果大多是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研究乡村治理，与具体的农村民间组织结合起来考察的成果偏少。因此，基于社会资本视角，研究农村民间组织参与乡村治理具有深刻而长远的意义。

（四）研究内容与方法

1.研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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