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普惠金融能否缩小中国城乡收入差距?区域城乡收入结构分析外文翻译资料
2023-03-27 17:01:58
Can Digital Inclusive Finance Narrow the Chinese Urban–Rural Income Gap? The Perspective of the Regional Urban–Rural Income Structure
原文作者 Yu Naishu; Wang Yanzhe 单位School of Economics,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na
摘要:本文实证研究了数字普惠金融对中国东部、中部和西部的城乡居民收入结构的影响。结果显示:第一,数字普惠金融有利于缩小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而这种差距在区域间具有非均衡效应。第二,缩小工资收入、财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差距是有益的,但对城乡居民的净经营收入差距影响不大。第三,缩小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的差距可以缩小总收入的差距,而工资性收入的差距具有最强的中介力量。最后,本文对中国不同地区发展数字普惠金融以缩小上述各项收入差距提出了相应的对策。
关键词:数字普惠金融;城乡收入差距;城乡收入结构;中介效应模型
1.引言
近年来,中国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总收入稳步增长。例如,人均可支配收入从建国时的66元增加到2019年的28228元。然而,由于我国独特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城乡收入差距一直存在。虽然经济进入新常态以来,在各方面的努力下城乡收入差距有所缩小,但以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衡量的城乡收入差距仍徘徊在2.44 - 2.51倍之间。城乡收入差距使农民无法享受到经济快速发展的红利,不利于社会稳定和治理公平。
在这种背景下,普惠金融是推动中国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环节,在机会平等和商业可持续性原则下,不断扩大金融覆盖范围,使金融供应商通过风险控制和优化定价同时获得可观的收益。通过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传统金融服务等数字技术的深度融合,数字金融格局逐渐形成。通过信息技术和产品创新,扩大了金融服务的覆盖面,降低了金融服务的成本,提高了客户接触能力。数字普惠金融应运而生——数字金融助力的普惠金融升级版。这种新兴形式试图通过数字金融实现普惠金融的本质要求:解决传统普惠金融的成本效益倒置问题,缓解金融排斥困境,增加弱势群体收入,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除实践探索外,许多学者对这一课题进行了广泛的研究。国外的研究人员已经把重点放在了金融或金融之间的关系。
普惠金融与城乡收入差距,但很少提及数字普惠金融。早些年,Waller发现融资不足通过融资约束[1]导致收入差距扩大。针对这一问题,Chakravarty利用印度的数据验证了普惠金融的发展可以缩小城乡收入差距[2]。阿南德和奇卡拉论证了普惠金融水平促进了城乡均衡发展[3]。Schmied和Marr对秘鲁进行了研究,发现普惠金融显著影响减贫。因此,通过金融特别是普惠金融的发展,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正在缩小。
相比之下,数字普惠金融最早在中国应用和实施,一些学者对其功能进行了研究。例如,Song首先利用中国[5]的省级面板数据提出了数字普惠金融有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判断。Zhang和Tan利用空间面板计量模型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并进一步认为数字普惠金融的覆盖对缩小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6]有更强的作用。在此基础上,Zhang和Bai深入分析了数字普惠金融对城乡收入的趋同机制。Liang和Liu根据金融深化理论[8]的观察,提出了数字普惠金融实践中的门槛效应、减贫效应和排斥效应。Xiong和Chen评估了数字普惠金融对收入差距的非均衡效应和门槛效应,并提出了统筹城乡经济发展的政策建议。
目前,许多学者都在探索收入差距的影响因素或影响。对于总收入差距,Ciani研究了进口国的收入不平等作为出口单位价值和产品质量估计的决定因素对市场份额和价格[10]的影响。Kotschy和Sundeshow展示了收入不平等是如何在经济冲击对民主的影响中发挥关键作用的。Yu和Li用协整分析[12]评价了社会保障支出在减少收入不平等和农村贫困方面的作用。Furusawa发现,产品市场的赢家通吃趋势引发了人才大战,加剧了国家内部的收入不平等,导致劳动力市场两极分化。Foltz分析了中国家族网络通过其对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的影响,在缓解农村收入不平等方面所发挥的作用。蒂德研究了国家以下等级的不平等模式,以及它们在农村和城市地区之间和内部的差异。此外,在收入结构方面,文、李利用基尼系数及其分解方法,计算了内蒙古不同收入来源对城乡收入差距的贡献率[16]。肖、钟利用省级面板数据,实证检验了不同来源、不同类型的基本公共服务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然而,他们没有考虑与数字普惠金融相关的因素。
文献综述显示,现有的城乡收入差距相关研究几乎都只是从整体可支配收入的角度来考察数字普惠金融的缩小影响。然而,数字普惠金融是否对收入结构的每个组成部分都有相同的影响?不同子项目的收入差距如何影响城乡居民总收入差距?了解这些问题,有助于进一步考虑数字普惠金融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机制,得出更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因此,本文研究了数字普惠金融对城乡居民整体收入差距和收入结构差距的影响。
论文的其余部分安排如下。首先,在文献综述的基础上,本文提出了数字普惠金融缩小收入差距效应的六个研究假设和相应的理论框架。其次,本文采用2014 - 2018年省级面板数据对上述结果进行了实证检验,用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假设。第三,本文对结果进行了分析,并对各子项目的收入差距提出了相应的建议
2.材料和方法
2.1.理论框架与研究假设
数字普惠金融是传统普惠金融在数字技术支持下的升级版,对城乡居民收入都有显著影响。中低收入群体是城市地区的主要受益者,他们普遍缺乏优质资产等“硬信息”,但可以通过信用记录等“软信息”获得个性化的贷款计划。在日常生活中,基于第三方信贷的互联网支付为中低收入群体提供了全面的金融服务,使他们从闲置资金中获得金融收入成为可能。聪明的投资顾问提供的资产组合建议也有助于提高这类人的投资收益。
与城市利益群体相比,农村地区的利益范围更为广泛。保险市场以场景式借贷服务、众筹平台为补充,辅以小众保险类型,缓解融资约束,有效规避运营风险。在日常生活中,互联网支付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边界,提高了消费效率,通过拉动生产和促进企业收入显著增加了农民的工资收入。低门槛的金融产品弥补了传统资金投资的不足,增加了农民的财政收入。
综上所述,由于数字普惠金融对城乡居民收入的影响不同,因此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也应该是显著的。其次,本文从总收入和收入结构的角度,考虑区域特征,进一步探讨数字普惠金融对收入差距的影响。在数字普惠金融的背景下,城市受益群体以中低收入群体为主,而农村受益群体几乎涵盖了所有家庭,数字普惠金融发挥了惠及贫困人口的作用。从这个角度来看,数字普惠金融更能促进农村金融服务供给的增加,精准匹配农民持续的高需求,有助于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然而,中国不同地区之间的发展并不平衡。由于政府政策和数字设施建设的不同效果,预计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存在地区差异,对缩小收入差距的效果也不同。因此,假设1提出如下。
假设1.数字普惠金融有利于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地区间存在不均衡效应。
但数字普惠金融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不能一概而论,需要结合收入结构进行分析。工资收入主要是指劳动报酬。数字普惠金融解决了农村小微企业融资难的问题,使返乡创业成为流行,为非农群体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18-21]。因此,数字普惠金融有利于缩小城乡工资收入差距。从区域差异来看,数字普惠金融在中国西部地区可以发挥更好的作用,因为西部地区的银行和资本市场还不发达。原因是西部落后地区金融监管不完善,政策准入门槛低,数字普惠金融容易进入市场。这意味着,与东部地区相比,西部地区的小微企业更容易突破融资约束,从而增加该地区的就业岗位,增加工资收入,缩小工资收入差距。因此,假设2提出如下:
假设1.数字普惠金融有利于缩小城乡居民工资收入差距,地区间存在长尾效应
经营净收入是指家庭成员从事生产经营活动的净收入。由于大多数城市居民都有体面的工作,而农村居民缺乏就业收入,往往依靠土地获得收入,因此农村居民的收入普遍高于城市居民。因此,这一收入来源的变化对农村居民的影响更为强烈。数字普惠金融依托数字技术,推动数字产业链交易平台的发展。龙头企业更有可能发布订单信息,接受平台反馈。农民和贫困企业也更有可能搜索订单信息,按需生产,增加经营收入,从而扩大城乡居民差距。从区域差异来看,发展程度较高的东部和中部农村地区更有可能引入农业保险以降低经营风险。此外,科学和企业有更多的机会结合,以开发市场所需的优秀品种,吸引投资者的投资。然而,西部落后农村地区受技术水平和基础设施建设水平较低的制约;因此,他们需要打下坚实的基础,以取得有效的成果。假设3提出如下。
假设3.数字普惠金融有利于扩大城乡居民净收入差距,存在区域差异效应
物业收入[23]主要是指投资和理财收入。由于城市居民接触到更多来自大型金融机构的投资选择,数字普惠金融主要针对传统金融之外的长尾群体,特别是农村居民。农民可以通过购买储蓄保险将闲置资金锁定高利率,通过购买基金产品获得财政收入,或者通过参与龙头企业获得分红收入。这样,数字普惠金融才能有效缩小城乡财产收入差距。在地区差异方面,由于东部地区的农村居民有更灵活的头脑和更丰富的金融知识,他们更有可能投资获利。然而,西部地区农村居民即使没有投资约束,也会受到主观的自我排斥和客观的“数字鸿沟”的制约。因此,数字普惠金融对于缩小东部地区城乡财产性收入差距的作用要强于西部地区[24-26]。假设4提出如下。
假设4.数字普惠金融有利于缩小城乡财产收入差距,存在区域分化效应。
一般来说,转移收入是国家一级的支出;因此,它与财政资金密切相关。数字普惠金融可以通过扩大税基、提高税收征缴效率[27],显著促进地方税收收入增长,用于社会保障支出的资金也相应增加。由于农村居民比城市居民更有可能受益于社会保障,数字普惠金融有望缩小城乡转移性收入差距。从地区差异来看,东部地区转移收入的覆盖范围非常广泛,而西部贫困地区转移收入的需求和缺口更大。因此,发展数字普惠金融在缩小城乡转移收入差距方面,东中部地区的作用要弱于西部地区。假设5提出如下:
假设5.数字普惠金融有利于缩小城乡转移收入差距,地区间存在长尾效应。工资性收入一直是城镇居民收入来源中最重要的部分,对整体收入差距的贡献最大。虽然营业净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差距的影响较小,但仍是城乡居民总收入差距的一部分。在当前背景下,城镇的工资收入、财产收入和转移收入远远高于农村,而营业净收入则相反。因此,缩小收入差距的前三个和扩大净营业收入差距将有助于缩小收入差距总体因此,数字包容性金融不仅会直接影响人均可支配收入差距也施加间接影响总体收入差距通过工资收入,净营业收入,财产性收入与转移性收入差距——中介效应[11]。因此,本文提出假设6.
假设6.数字普惠金融通过缩小工资收入、财产性收入、转移性收入差距,扩大经营净收入差距,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2.2变量的选择本文的变量主要包括被解释变量、核心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
2.2.1.解释变量:城乡收入差距与收入结构
在现有的学术研究中,衡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方法主要有四种。第一种方法是绝对收入差距,即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之差。然而,由于各省之间的收入差距很大,很难描述收入差距的相对程度。第二种方法是由洛伦兹曲线推导出基尼系数。虽然这个值可以反映整体收入差距,但很难衡量群体间和群体内的差距对整体收入差距的贡献。第三,相对收入差距是指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该方法的数据易于获取且直观,但不能反映城乡人口比例变化所造成的影响[29-31]。第四种方法是泰尔指数,泰尔指数最显著的优势在于其附加的可分解性——从总差距中分解城乡差距的能力。同时,泰尔指数可以反映城乡收入两极分化的变化,并考虑人口因素[32-34]。本文结合现有文献中比较流行的做法,采用泰尔- t指数对城乡收入差距进行测度。具体公式如下:
其中j = 1表示城镇,j = 2表示乡村。咦,t代表年的可支配收入在地区,Yij, t代表城市或农村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年t地区。pi;,t表示地区的总人口我年t, j, t表示的城市或农村居民地区我年t。不平等性越高,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来越大。只有将Yi,t和Yij,t总收入变量替换为工资收入、净营业收入、财产性收入、转让收入这四种收入来源的相关变量,才能计算出分项收入差距。
2.2.1.核心解释变量:数字普惠金融指数
2019年4月,第二期《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发布。该指数涵盖了2011年至2018年中国31个省份的数据,准确反映了数字普惠金融[35]的发展现状和演变趋势。因此,本文的实证研究参考了该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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