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中国的城镇化运动越推越烈，大量的农村土地被征用，本依附于土地的农民也正在进行身份的转变。因为失地农民的利益表达是众多失地农民问题中较为重要的问题，因此，导论部分对失地农民问题包括失地农民利益表达问题的国内外的相关研究进行了梳理和总结，考察了与研究主题相关的学术谱系，并简要说明了本文的研究意义、研究假说、理论支撑、研究方法和内容框架。

本文以笔者的家乡广东省顺德区为例，通过具体的征地政策、征地事例、征地效果来说明中国的失地农民的利益表达问题。本文首先研究顺德区的征地条例和对失地农民的安置方案，了解政府的各项农村征地的文件和公告，梳理顺德区的征地标准和征地赔偿方式。再是，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了解当地失地农民的利益诉求，并总结分类为经济权益诉求、政治权利诉求和其他诉求。最后结合相关理论和国内外对失地农民权益保障的做法，探索解决顺德的失地农民问题，即规范农村土地征收程序、保障失地农民的知情权和表达权，完善失地农民的社会保障机制，为其提供全面的社会保障福利，同时推动失地农民的实现由农民城市化，保障他们很好的融入城市生活。

关键词：失地农民；利益表达；社会保障；土地征收

Abstract

China's urbanization movement has become more and more fierce, and a large number of rural land has been requisitioned. Farmers attached to the land are also undergoing a change of status. Because the expression of the interests of landless peasants is a relatively important issue in the problem of many landless peasants, the introductory part sorts out and summarizes the related research at home and abroad on the problem of landless peasants, including the expression of the interests of landless peasants, and examines the research topics. Academic pedigree, and briefly explained the research significance, research hypothesis, theoretical support, research methods and content framework.

This article takes the author's hometown of Shunde District, Guangdo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o illustrate the expression of the interests of landless peasants in China through specific land acquisition policies, land acquisition cases and land acquisition effects. This paper first studies the land acquisition regulations of Shunde District and the resettlement plan for land-losing farmers, understands the government's various rural land acquisition documents and announcements, and sorts out the land acquisition standards and land acquisition compensation methods in Shunde District. Furthermore, through questionnaires and interviews, we understand the interests of local landless farmers and summarize them into economic rights claims, political rights claims and other claims. Finally, combined with relevant theories and the practice of protecting th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land-losing farmers at home and abroad, explore and solve the problem of landless peasants in Shunde, that is, standardize the procedures for rural land acquisition, guarantee the right to know and express the loss of farmland names, and improve the social security mechanism of land-losing farmers. It provides comprehensive social security benefits, while promoting the realization of land-losing farmers by urbanization of farmers, ensuring their good integration into urban life.

keywords: land-lost farmers; Expression of interest; Social security; Land expropriation

目 录

第1章 绪论 1

1.1选题背景及意义 1

1.2 国内外相关研究内容 2

1.2.1国外相关研究内容 2

1.2.2国内相关研究内容 3

1.3研究目的和研究方法 5

1.3.1研究目的 5

1.3.2研究方法 5

1.4基础原理 5

1.4.1农地征收 5

1.4.2征地区片综合地价 6

1.4.3利益表达 6

1.4.4利益整合 7

第2章 农村土地征收中农民的利益诉求和征地补偿概况：以广东顺德为例 8

2.1 顺德区基本概况 8

2.2顺德区征地概况 8

2.2.1征地程序 9

2.2.2征地补偿方式 10

2.2.3征地补偿标准 10

2.2.4征地补偿执行效果分析 11

2.3农村征地中农民的利益诉求 12

2.3.1失地农民的经济诉求 12

2.3.2失地农民的政治诉求 13

2.3.3失地农民的文化诉求 13

2.4农村征地中农民利益表达和整合的方式 13

2.5村征地中失地农民利益表达的特点 15

2.5.1沉默为主 15

2.5.2行动上的权宜性 15

第3章 农村征地中失地农民利益表达和整合机制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分析 16

3.1失地农民利益表达和整合机制中存在的问题 16

3.1.1既有制度的局限 16

3.1.2失地农民利益守护者的缺席 16

3.1.3失地农民的利益表达缺乏有效性 16

3.2失地农民利益表达和整合机制出现问题的原因 17

3.2.1制度化表达的限制 17

3.2.2有罪不罚 17

3.2.3主观因素的影响 18

第4章 完善农村征地中失地农民利益表达和整合机制的路径分析 20

4.1完善失地农民利益表达机制 20

4.2建立利益均衡机制 20

4.3提高农民利益表达的主观意识 21

结论 22

参考文献 23

致 谢 24

第1章 绪论

1.1选题背景及意义

土地是人类最终的自然资源之一，人们在土地上建立家园、繁衍扩张，人类文明就诞生在土地上。随着世界工业化的推进，人们在土地上建立工厂和大厦，来提高生产力和空间的使用率，人类文明得以空前繁荣。但是世界的总体和平和医疗水平的极速提高，带来了人口激增，越来越多的人诞生于此，但是土地的扩张还是非常缓慢甚至已经无法继续，土地越来越成为稀缺的资源。城市的扩张从不放缓速度，土地的需求也从未变小，农村土地面临被转化为城市用地的境地。依附于土地的农民经历被征收土地，失去赖以为生的收入，希望能得到妥当的赔偿和安置。但是现实却不如他们所想，政府与失地农农民的沟通并非全无障碍，失地农民的表达权和知情权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被侵犯，愈发艰难的环境也诱发多起暴力事件，造成政府、失地农民双输局面。在这种背景下，研究失地农民的利益表达问题就显得尤为迫切和必要。

顺德区是广东最富裕的地区之一，曾多次蝉联中国百强县榜首。顺德以前的主导产业是机械零件制造、塑料模具、家具生产等下游制造业，属于粗放型经济生产。进入21世纪10年代，顺德区政府要求改变原有的粗放型生产，转变为更具有科技含量的智能生产，因此顺德区政府在五个镇街规划多处智慧产业园，对土地的需求大大提高。顺德区为了解决土地需求，进入21世纪之后就陆陆续续地进行农村土地征用。在土地征用的过程中，广东省政府、佛山市政府和顺德区政府都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和规定来知道地方政府和基层治理组织有序地进行农村征地。但是，征地涉及两方——农民和治理方，两者的利益不完全一致，有时候双方的沟通不到位就会直接引发暴力冲突事件，农民的利益表达在方式和行动上也有着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这些都无疑增加农地征收的困难和损害失地农民的利益。

我是地地道道的顺德人，对顺德非常熟悉。在这次征地的大浪潮中，许多亲人与朋友也成为了失地农民，对失地农民问题非常有感触和了解，拟通过对理论的分析和对实际存在问题及其原因的剖析，以顺德农村土地征收中失地农民利益表达和整合机制为研究方向，努力探讨顺德区的失地农民的利益诉求，挖掘他们的利益表达行动背后的思维逻辑，深入顺德区农地征收背后的各种失地农民问题，最后提出相应的对策，帮助顺德区政府顺利开展土地征收。

1.2 国内外相关研究内容

城镇化的浪潮席卷各个国家，城镇化伴随这土地流转，依附于土地的农民是国家最重要的经济载体，国内外的学者对土地征用、失地农民利益问题都有着深入的研究。

1.2.1国外相关研究内容

自14世纪的圈地运动开始，失地农民成为了西方国家城市化的遗留物，失地农民不属于任何一个阶级，是特殊的群体，身份的模糊性吸引了西方学者的注意。随着工业革命轰轰烈烈地展开，西方学者对失地农民的研究也越来越深入。

(1)西方的失地农民问题研究

城市化、国家工程项目的开展、生态环境的变化、宗教因素等原因都可能使农民变为失地农民。这些失去土地的农民的生计问题是最为紧迫的。国外部分学者认为圈地运动的展开，使得农民进城务工或者做生意，这能提高他们的收入水平，成为技术工人能够为城市的建设提供劳动力，也能够刺激当地的经济增长。但也有一些学者认为这样会加剧城市和农村的贫富差距。不仅如此，失地农民在失去土地之后，会面临教育中断、公民权利的丧失、难以再就业的风险，从而使得他们的难以在失去土地之后继续生存[^[1]]。

（2）西方土地征用的相关研究

西方土地征用的主要原则是公平与正义，在这个原则的基础上发展了各种学说，如恩惠说、特殊牺牲说、社会职务说、公共负担说等，对西方国家开展土地征收提供理论依据。从这些学说引申出更为具体的土地征用补偿的原则，主要是三种：完全补偿、不完全补偿、相当补偿等[^[2]]。但是落实到具体的政策则会随着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而做出改变，个人财产权得到越来越重视的21世纪，土地的征收的补偿方式会越来越多元，与当时这些理论的提出时代已经截然不同。

（3）西方学者关于中国失地农民利益问题的相关性研究。

美国农民问题研究专家詹姆斯·斯科特，在他的著作《农民的道义经济学：东南亚的反叛与生存》中表达东南亚农民的生存伦理与其反叛运动具有密切联系。他认为农民总是希望原有的统治阶层能够给予保护来降低生存的风险，但是一旦统治阶级的剥削威胁其生存，如赋税的加重，农民就会产生不满，尽管他们对于剥削在意的不是“被拿走多少”而是“还剩下多少”。[^[3]]詹姆斯·斯科特把东南亚农民的生存伦理称为“安全第一”的生存伦理。这种生存伦理使得农民对正义的理解与外界的价值判断有着巨大差异，尽管遭受剥削与不公，但农民也不一定会学着反叛，他们拥有着对权威的恐惧和暴力的服从。

另一位美国学者塞谬尔·波普金则有着与詹姆斯·斯科特完全不同的观点。波普金在他的一本著作《理性的小农》（The Rational Peasant）中，把农民的集体行动描述成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博弈，他认为尽管是集体行动，但是农民的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是充斥着矛盾的，每个农民参与反抗运动时并不缺少理性，反而是有着独立的见解，也会权衡利弊得失。亚洲农民也因为一个具有更高潜力价值的市场存在，并不会一味维护集体结构的完整[^[4]]。

总的来说，西方的土地征收更加重视公平与正义，对于个人价值的重视。西方的征地补偿多元，各种的保障有利于失地农民降低生存风险。

1.2.2国内相关研究内容

农民是我国学者热爱研究的社会群体，失地农民作为更加特殊的弱势群体，国内的学者的多方面多角度地对其研究。

（1）对失地农民社会权利贫困的研究

失地农民问题被国内学者广泛研究，失地农民问题表现为社会权利的贫困，例如就业权的流失、土地补偿报酬权益的流失、财产权的流失、基本生活保障权丧失、子女平等受教育权缺失、发展权缺失等方面[^[5]]。也有别的学者认为失地农民的“被边缘化”值得重视，因为这将关系失地农民的生存、社会存在、子女教育、心理承受、城乡之间矛盾的激化乃至对整个社会和国家的稳定和发展[^[6]]。还要别的学者认为农民的“被边缘化”是由于现有的土地产权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我国的土地制度、征地制度和社会保障制度不完善造成土地的所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处置权的混乱，相应的社会保障没有跟上地区城市化的巨大需求，这些都造成失地农民的“被边缘化”[^[7]]。

（2）对失地农民利益表达的研究

失地农民属于社会的草根阶层，草根阶层的利益表达不同于其他社会阶层的利益表达，具有其特殊性。草根行动者区别于社会精英，但也不同于社会底层，他们拥有着自己的目标和行动逻辑，不能用西方的社会运动范式或者印度以往总结的社会底层模式来解释他们的行动逻辑。失地农民作为草根阶层，他们的群体利益表达模式主要有三种：集体上访、某些集体诉讼、某些就地抗争。但是也有一些学者简单地把失地农民的群体利益表达模式称为群体性事件和群体利益的表达行动，其区别在于对社会稳定的危害程度，前者往往是伴随暴力事件和违法犯罪行为，后者虽然可能从前者演化而来，但是主要是在法律规定单位内进行利益表达行动，所以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学者应星归纳了农民的群体利益表达行动的特点：两面性——失地农民的群体利益表达行动的行动逻辑不同于西方的社会运动范式也不同于印度的底层阶层的运动思维，他们在进行利益表达的时候往往包含着“私心”和“公心”。权宜性——农民进行利益表达行动的时候是实用主义者，不排斥任何一种方式。双重性——农民有可能是自发地进行利益表达行动，但也与可能是有组织地开展行动。模糊性——主要体现在政治上的模糊性，农民的利益表达运动合法与否难以判断[^[8]]。

(3)对征地冲突的研究

国内学者对征地冲突的研究很多，部分学者把征地冲突归因于法律制度、社会环境、政府组织和行动主体。总的来说，征地冲突的诱因源于各个方面，法律制度的缺陷、政府人员的不恰当行为、社会舆论的压力、社会阶层的压迫、公民权利意识的觉醒等等都有可能成为征地冲突产生的原因。国内学者在研究征地冲突中把目光聚集在征地冲突中参与主体的博弈关系，其主要是失地农民与政府官员之间的博弈。失地农民的利益诉求与征地冲突有这密切的联系，政府官员对失地农民所采取的策略主要是安抚和控制，失地农民所采取的策略则是对政府官员的反抗和妥协，这两中策略的博弈反映了在农村土地征用的过程的利益关系和利益冲突，而征地冲突中的双方选择哪种策略主要看土地对各自的价值和冲突成本的比较[^[9]]。

对于失地农民的利益表达问题，国内学者是有这分歧的，但是在分歧中使得失地农民问题更加全面的被剖析，失地农民的行动逻辑也被国内学者研究地越来越透彻，对国家征地提供理论支持。

1.3研究目的和研究方法

1.3.1研究目的

本文拟根据失地农民的现实状况，分析失地农民的利益诉求的内容，分析失地农民利益表达问题和利益诉求，根据国内外相关理论和保障失地农民权利的经验，探索适合解决失地农民问题的路径，为地方政府提供理论指导。

1.3.2研究方法

（1）文献法。本文主要的材料是调查问卷和人物访谈这样的一手资料，同时包含其他二手资料。其来源包括与本主题相关广东政府，尤其是顺德政府的政府文件与资料、各类报纸杂志,以及征地村的文档资料,当地新闻媒体及有关宣传材料。网络资源,主要包括南方都市报、珠江商报等。相关的学位论文及其它学术研究报刊。

（2）问卷调查法。通过对顺德区10个街道（镇）被征地农民分别发放调查问卷，通过获取的数据对农村征地实况和被征地农民的利益表达状况进行分析，进而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

（3）实地观察法。我调查的地方就在自己的家乡,我去到一些被征地的农村，主要是我外婆家范沙村，观察和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在细节中挖掘他们的利益诉求。

1.4基础原理

1.4.1利益表达

政治学家、芝加哥大学教授阿尔蒙德认为利益表达是“利益集团或个人提出改变某一政策或继续某一政策的要求”“政治中的利益表达是指一个集体或者个人提出其政治要求，它是一个过程性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