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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亚伯拉罕式信仰毕业论文

 2020-04-13 11:13:39  

摘 要

Abstract II

1绪论 1

2上帝存在的证明 1

3克里马克斯其人 3

4哲学片段 3

4.1 苏格拉底的道路——从“是”的角度理解上帝 4

4.2 道成肉身的道路 5

4.3 苏格拉底形象的补充说明 6

5亚伯拉罕——追求时间开裂瞬间的信仰骑士 7

参考文献 9

后记 10

摘要

克尔凯郭尔的哲学从苏格拉底开始。在《论反讽的概念》中,克尔凯郭尔认为苏格拉底的本质是反讽。色诺芬把苏格拉底拉低了,囿于经验的泥沼;柏拉图把苏格拉底又拔得太高,进入了理念的世界;只有阿里斯托芬真正把握住了苏格拉底的本质。在《哲学片段》中克尔凯郭尔对苏格拉底的形象进行了修正,苏格拉底不满足于虚无主义的立场但也没有达到启示的程度。克尔凯郭尔从苏格拉底的哲学道路入手,关于真理是否可教展开。在展开论述之前,需要上帝存在是无法证明的这个前提,关于这一前提的争论从基督教诞生之时就开始争论,最终终结于康德。在这个前提之下,展开了哲学道路和宗教道路之争。哲学道路认为真理本身就内化于人的心中,因此在意识到“无知”的那一瞬间并不重要,是非决定性的;宗教道路的理解必须结合克尔凯郭的时间观念,时间是可以断裂的,永恒就存在于时间断裂的“瞬间”,因此“瞬间”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宗教道路是对哲学道路的发展,是在哲学道路山穷水尽之处的希望之光。真正践行过这条宗教之路的第一人是亚伯拉罕。在《畏惧与颤栗》中,克尔凯郭尔为人们指出践行宗教之路的具体范例。亚伯拉罕想要追求到时间开裂瞬间的永恒之神,信仰必须建立再两个坚不可摧的支点之上,之后需要做的是“弃绝所爱”“背起重负”“完成劳作”。

关键词:信仰;瞬间;上帝

Abstract

Kierkegaard's philosophy begins with Socrates. In "The Concept of Irony", Kierkegaard thought that the essence of Socrates was irony. Xenophon pulled down Socrates, drenched in the quagmire of experience; Plato pulled Socrates too high into the world of ideas; only Aristophanes really grasped the essence of Socrates. In the "Fragment of Philosophy" Kierkegaard modified the image of Socrates. Socrates was not satisfied with the nihilistic position but did not reach the level of inspiration. Kierkegaard began with Socrates's philosophical path, regarding whether truth can be taught. Before elaborating the argument, the premise that the existence of God is impossible to prove cannot be proved. Controversy about this premise began to be debated at the time of the birth of Christianity and eventually ended at Kant. Under this premise, the struggle between philosophical and religious paths was unfolded. The philosophical path thinks that the truth itself is internalized in the human mind, so it is not important at the moment when it is aware of "ignorance"; it is inconclusive;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religious path must be combined with the time concept of Kierkegaard, and time can be broken. The eternity exists in the "instantaneous" of time breaks, so "instantaneous" has decisive significance. The path of religion i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ath of philosophy and the hope of the philosophical path where the mountains and rivers run out of water. The first person who has truly practiced this path of religion is Abraham. In "Fear and Thriller," Kierkegaard pointed out to people a concrete example of practicing religion. Abraham wanted to pursue the eternal god who had the time to crack the moment. The faith must be built on two more impenetrable fulcrums. What needs to be done afterwards is to “pass out of love”, “pay the burden” and “complete the work”.

Keywords: belief; moment; God

1绪论

“宗教大法官”的传说“是最具毒性的一滴毒液,它终于从我们已经走了两个世纪的精神发展阶段中流了出来,分离了出来。巨大的悲伤、巨大的绝望,我们还要补充说,在自己对自己的生活基础的否定里的伟大感,这一切我们不但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而且我们也不会体验到……”[1]

自从启蒙运动以来,人类凭借科技与资本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产生了空前的富足。人类社会井井有条,人类似乎可以依靠自己的理性在不断朝着富裕,自由,幸福的方向前行。而在这由理性构造的坚硬地表之下,流淌着火。工具理性控制着一切的同时,非理性的因素也日益显现。克尔凯郭尔作为“存在主义先驱”,早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就发现了现代社会的病症:在日益理性化的现代社会,人的地位越来越不受重视,个体消融在群体之中越来越失去个性。在克氏之前的哲学家理性体系里没有个人的地位恰恰是个人在理性化社会里没有地位的哲学写照。克尔凯郭尔的哲学让我们感到了对真理的不安,直面我们生命的问题。通过对生存的探讨,克尔凯郭尔向人们呈现出一幅个人成长的画卷:即人从何而来,如何生活,走向何方,完成什么样的任务,实现怎样的人生价值和意义。他的这一番作为,乃是在新的时代对人生意义的追问,是对那个时代精神缺失的一种回应。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宗教大法官》中提出的问题,克尔凯郭尔早在其之前就敏锐地察觉到,并试图给出出路。克尔凯郭尔的思想是值得我们回顾的。

2上帝存在的证明

基督教自诞生之日起就面临着理性的诘难。中世纪神学家用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希望将信仰与理性结合起来,试图用类似数学证明的方式为信仰辩护,理性与信仰的关系问题始终是中世纪思想家关注的核心。

在奥古斯丁时代,神学与信仰的关系并非如今天这样泾渭分明,奥古斯丁为了调和信仰主义与理性主义的矛盾,为了解决时代的问题,他融合了基督教义与古希腊原则。这种集信仰与理性一体的模式构成了中世纪的基本意识形态。至经院哲学诞生之时,安瑟尔谟提出了一个出色的关于上帝本体论的证明。他采用三段论的形式,大前提:“任何无与伦比的东西必然实际存在”;小前提:“上帝是无与伦比的”;结论:“上帝实际存在”。所谓的无与伦比是一方面是指在心中预设的最完满的东西;另一方面这在心中预设的最高值并非绝对的最高值。对于大前提来说,所谓的实际存在是承认其实际存在,所能预设的最伟大的仅仅只能在心中存在的东西一定相较于所能预设的在实际中存在的东西缺乏完满性。其次,小前提对于安瑟尔谟来说是不证自明的。由此上帝存在本体论得以证明。这一洞见的证明过程就是托马斯·阿奎那所区分的“先天演绎”。与安瑟尔谟不同,托马斯证明上帝存在的方式是“后天演绎”,他甚至提出了五个证明路径:第一,事物运动必有推力,一直向前追溯必定会找到那个“第一推动者”,这就是上帝;第二,事物不可能为自身的动力因,由此上溯,必有“终极动力因”,这也是上帝;第三,从必然性、可能性以及二者的关系证明上帝的存在;第四,从完善性的等级来说明上帝是最完善;第五,自然的目的因,自然也朝向一个目的,为自然秩序设计目的的就是上帝。邓·司各脱关于上帝本体论的证明综合了安瑟尔谟的“先天演绎”和托马斯的“后天演绎”。司各脱的论证首先区分了“存在”与“上帝存在”,如果直接将“上帝”设定为“纯粹存在”或“第一存在”,就会犯的循环论证的错误。他从“存在”的概念出发引出“上帝存在”。司各脱提出新的三段论,其大前提是“无限存在”只要可能必然存在;小前提是作为无限存在的上帝是可能的;结论是上帝存在。总而言之,信仰必须得到理性的辩护,这是中世纪理性主义者维护上帝存在的基本范式。

但是,关于信仰和理性关系的争论从中世纪起从未停歇,理性主义的证明有多完善,信仰主义的呼声就有多强烈。德尔图良的“故因愚蠢而可信,缘无可能而可疑”几乎直指蒙昧主义。达米安将哲学贬斥为神学的婢女,甚至指出,辩证法就是引诱人类陷入原罪的蛇。把索伦·克尔凯郭尔看做亲密战友的列夫·舍斯托夫也有过类似表述:“(如果)蛇并没有骗人······上帝的统治权被彻底转移到理性的手中,而后者虽从未创造世界,却给人提供不计其数的、曾被造物主严厉警过的那些果实”[2]。舍斯托夫在他最重要的著作《雅典与耶路撒冷》一书中详细论述了中世纪如何徒劳地将希腊原则与启示真理“结了坏的婚姻”。这位激进的思想家指责理性主义和理性辩护主义的依据是《圣经》。舍斯托夫评价上帝给亚当的那道神谕——不可吃善恶果吃了你必死——是响彻整个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唯一一次的纯粹理性批判。他还指出这道神谕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惩罚,而在于死亡。善恶果给了人明辨是非的能力,但却徒然葬送了上帝想要给人类最宝贵的财富——自由。中世纪神学家不顾一切将信仰与理性地结合,正是一再上演圣经关于堕落的故事。奥古斯丁的创世“瞬间说”,即上帝并非六天创造世界,这只是比喻,实则是瞬间创造世界,舍斯托夫指责这种貌似纯洁的说法实则是孕育罪恶之蛇的蛋。他还批判经院哲学家不再听从出身无知无识的先知与使徒,反而对哲学家亚里士多德那句“歌者多谎言”惴惴不安。总而言之,任何寻求理性的必然性行为,任何坚持古希腊原则和方法的行为,任何维护矛盾律的行为都是舍斯托夫批判的对象。这位思想家是如此的激进,他走得太远了以至于失去了他的朋友克尔凯郭尔。舍斯托夫在著作中不止一次提到克尔凯郭尔,甚至有专门评述克尔凯郭尔的著作,但是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克尔凯郭尔关于“神”最重要的阐释。克尔凯郭尔的上帝是存在时间之中的,他是永恒与瞬间、永生与可死、最高贵与最低贱的“绝对悖谬”。如果“神”不是存在于时间“绵延”断裂的“瞬间”,亚伯拉罕杀子祭献不仅不会在伦理中得到辩护,也不会得到上帝的辩护。但是舍斯托夫对这一点却绝口不提。克尔凯郭尔的“绝对悖谬”是出现于理性山穷水尽之处的一道希望之光;舍斯托夫的慷慨激昂是直接一棍子将理性打死。克尔凯郭尔的上帝是存在于时间的“片段”之中;舍斯托夫的上帝存在于2 2=4的数学公理之外,存在于理性的石墙之外,存在于《圣经》的教条之中。他们两人的上帝是决然不同。

对于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真正具有决定意义的是康德的论证。康德反对从概念可以推出实存的思路。康德区分了逻辑谓词与实在谓词。对于逻辑谓词“是(存在)”来说,它只是连接两个主词之间的桥梁并无实际意义,“是”只是肯定了某物的规定性的性质,并不会给某物增加实质的规定;更进一步,“是”如果包括了主词的一切可能的谓词,它同样只是肯定了主词的自身,同样不会增加任何新的东西。因此,中世纪所谓的上帝存在的所有证明只是在逻辑谓词上下功夫,只是在肯定上帝自身的概念,并没有证明上帝的“实存”。“上帝存在(逻辑谓词)”只是在逻辑上下功夫,“上帝实存(实在谓词)”需要用经验的内容来把握。不能把缺乏感觉经验的对象判断为实存的对象。关于神的存在的证明是无法用类似数学证明的方法实现的,因为数学证明是概念间的证明。与数学不同,证明事物存在的尝试最终都会变成总结性的拓展,而总结来自于“探究对象是存在的”这个已经作出的预设。实际上关于上帝存在证明的努力是失败的。康德关于上帝存在无法证明的结论被克尔凯郭尔拿去成了《哲学片段》的前提。在《哲学片段》中,克尔凯郭尔/克里马克斯用了一个不甚令人满意的方法说明了证明“神”存在是徒劳的。如果“神”是存在的,那么证明就毫无意义;如果“神”是不存在的,那么证明就是徒劳。接下来他继续指出,用神的作品也无法证明神的存在,就像我们不会用拿破仑的事迹去证明拿破仑存在一样,我们不能用神创造出来的“作品”去证明神的存在。但是“神”与拿破仑的区别在于神也许不是一个名称而是一个概念,因此神与自己的“作品”之间存在着某种“绝对关系”。为了把握神我们只有从被当做概念看待的作品去理解神,但是任何概念性的东西仅仅是我们自己的创造。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我们从自己创造的概念出发对其进行分析。对于进入克尔凯郭尔的哲学来说,康德如此重要是因为关于上帝存在证明的失败是克尔凯郭尔哲学的前提,只有无法证明上帝的存在才能预设上帝;另一方面,区分“存在”与“实存”,上帝就不再仅仅是概念之间的分析,克尔凯郭尔的上帝才有了可能,道成肉身的耶稣才有可能是活生生的人。此外,与康德进行对比更利于把握克尔凯郭尔。康德在信仰与理性之间做了严格区分,是为了给上帝留出位置,康德的上帝是跳出时间之外的;而克尔凯郭尔的上帝是扎根在时间洪流的断裂处,就在时空之中。在康德哲学中,理性为自己划定了界限,如果没有这条严格的界限,理性就会自相矛盾而走向灭亡;而克尔凯郭尔进一步阐释了,只有理性希求自身的毁灭,才会发现信仰,理性的僭越才是信仰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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