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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范小青短篇小说中的“城乡差距”

 2023-12-21 08:44:03  

论文总字数:8048字

摘 要

近年来范小青的短篇小说创作一直都没有停息过,她用温暖的笔触向人们阐释着她对于社会变迁的理解和感受。改革开放以来,农民工、城乡差距等社会问题日益成为作家们关注的焦点,范小青也紧随着时代的步伐,在她的短篇小说中力图运用女性作家的独特视角展现这一特殊群体的生活状态。同时,在这些人物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到,在城市化的进程中,农民工的心理变化和他们的人性变迁。

关键词:范小青;短篇小说;农民工;人性;温暖叙述

Abstract:Fan Xiaoqing has been devoting herself in short story in recent years,she expressed her understanding and feeling of social changes in her writing,which has warmed the public.Migrant workers,urban-rural gap and other social problems have become the focus of the writers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she also following the pace of the age closely and tried her best to present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the special group in the unique perspective of an authoress.Meanwhile,through them we can see the psychological and personality changes of migrant workers in the process of urbanization.

Key words: Fan Xiaoqing;Short story;Present-worker;Humanity;Warm-narrative

从1980年至今,范小青一直孜孜不倦地致力于短篇小说的创作。她以平淡的口吻道出了她对于社会人情的理解,在这些看似散淡的故事情节里,我们可以看到范小青对于生活的敏感和热爱。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我的长处是敏感生活”。[1]她从生活中的送水工、搬运工、收垃圾的人身上汲取灵感,再进行加工,从而营造出一个个“欲说还休”的小故事。近年来,范小青这类题材的作品日渐增多,她以她女性独特的视角来进行写作,将这些底层人物的辛酸以一种平常的口吻娓娓道来,让我们看到苦中有乐、笑中有泪的生活本质。

一 城市生活中的边缘人

范小青是一位善于观察生活的作家,她的短篇小说也见证了苏州这座城市的变迁。当她发现生活中的外来人口的逐渐增多,并开始占据一定位置的时候,她便开始思考着这些人在城市里的诉求,以及他们对于城市的意义。像《城乡简史》中的王才,《在街上行走》中收旧货的人,《这鸟,像人一样说话》中的老王,《茉莉花开满枝桠》中的农村妇女漆桂红等等。他们进城赚钱,却在城市文明的冲击下逐渐沦落为城市的边缘人,尽管她们想要融入城市,但是物质和精神的差距让他们显得格格不入。“他们渴望融入城市却被城市牢牢排斥,他们一分钟前还是一个城市的创造者,转眼就变成了城市的破坏者。”[2]在这样一种落差中,他们盲目的在城市中存活着。

农村人在进城后对于城市的失望,对于现实的无奈,让他们无法认知自己,他们进城的目的简单干脆,但在城乡之间的对立和冲突下,乡村人便会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状态,自我身份的丧失让他们在范小青的作品中显得尤为滑稽。但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变化,让他们在故事中分裂地更加彻底。在《像鸟一样飞来飞去》这部作品中,郭大牙在和郭大拿错了身份证后,一直处在自我身份确认的焦灼状态中。城市让他是谁,他就得是谁。一开始他还在试图证明自己是郭大牙,但是当他发现自己说自己是郭大时,似乎更容易在这个城市存活下来。于是他便在潜移默化中默默接受了自己是郭大。甚至在最后和父母通信时,也让父母称呼他为郭大。范小青让郭大牙这个人物淳朴到近乎悲哀的地步,郭大牙为了迎合这个城市,宁愿丢掉以前的身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活着。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是逆来顺受般地接受了这个身份,在别人叫他真正的名字的时候,他竟然会有迟疑。在这个环境中他可能已经忘了自己真正是谁,他只知道别人愿意他成为谁。这就是城市给予乡村人的生活逻辑。郭大牙是一个思维简单的人物,尽管他忘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做着自己看来不错的送水工工作,送水时也会遇到好心的人家跟他打招呼或者递好吃的东西给他,他是这样看待他的生活。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迷失在城市中,正如小说的题目一样,他像一只鸟儿一样在城市里飞来飞去,却不知道这意义到底是什么。

但是在范小青的作品中有另外一群人,他们刚进入城市就切肤的感受到城市带给他们的疼痛,但是这种疼痛在范小青的文字描述中只是让我们感受到无能为力,在《我就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这部作品里,范小青就给读者留下了这种深刻的印象。主人公老胡不似范小青其他作品里的人物那样后知后觉,他是比较敏感的一类农村人,所以对于城市人的不友好感受地也更为深刻。当他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一辆二手车,心里美滋滋的时候,下一秒钟就被居民逮住认为他是个偷车贼。虽然事情得到解决了,但是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个秘密,压得他无法正视自己。他在城市里辗转,无论工作单位出了什么样的偷窃事件,他都会觉得别人在怀疑自己。最后范小青用一种传奇性的感觉来表现老胡的最后转变,他已经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厨子了,但是城市给他的不安全感仍旧让他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他的精神世界已经崩塌,竟然将一位杀人犯的经历安在了自己身上。他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他认为在这个城市里,在他的生活圈子中,只要是不好的事情发生,那就一定会有人怀疑到自己身上,连他自己就认为这种怀疑是理所当然。范小青在这个故事的处理上,带有一定的传奇性色彩,老胡的老婆孩子在听了老胡的“杀人经历”后,在第一时间里的表现竟然是向后退。她们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迷失了自己的,老胡的妻子是和老胡从小长到大的,他在听了这个荒唐的故事后,第一时间竟然是相信的,没有了判断是非的能力。老胡的经历是有些惨烈的,他应经在城市有了一席之地,但是他却真正的丧失了自我,尽管他最后对着女儿说,“我不是杀人犯,我是厨子,大厨子!”[3](p53)但是这样的呼喊是为了什么,我们不得不反思。

老胡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了厨师,然后将自己的妻子女儿接到了城市,并且将女儿安排进了城市的学校。他完成了打工者们最大的心愿,这样努力踏实的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所承受的痛苦没有人能理解,甚至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范小青的作品里这类看似扎稳脚跟的农村人,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满足快乐,他们的内心的苦闷得不到排解,在一种游离的精神世界里,找不到出口,这不得不让人反思。

在范小青的写作中,这种迷失感不仅仅存在于进城打工的农民身上,同时也存在于城市中已经确认身份的人身上。在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中,一部分农村人在城市扎根之后,随着时间的沉淀,他们已经是城市中的一员。当他们自居为城市人后,便会想法设法地去改造新近的农村人。“范小青对生活的组织就使用了传奇性这一方法。但这种方法她不是用来描写人物的传奇色彩,而是用这种方法表现生活的戏剧性和偶然性。”[2]《这鸟,像人一样说话》中的刘老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一个将近八十岁的老人,却自诩为小区安全的守护者,审问走进小区的每一个外来人。他是如此的精明,能听出宣梅的男朋友苦心练习的本地话是假的。然而一场失窃案之后,这位地地道道的城市本地人,却再也说不出他引以为傲的本地话了,他脱口而出的地方方言只有方言专家才能鉴定出来,竟然是一个只有一千多人说的西部小部落的语言。范小青以一种戏谑的方法使一个有些骄傲的本地人变成了自己最不想成为的人,“作者用这期出人意料的事件为读者营造了充满想象的空间。”[4]这部作品里也一直充斥着关于“外地人”“本地人”的讨论,但当刘老伯的转变一出现,这种讨论就显得模糊滑稽了。刘老伯是迷失自己,还是找到了最初的自己,这只有靠我们细细去品味。

二 城乡差距下的人性解构

范小青之所以对城乡问题非常关注,这与作家本人的人性追求是分不开的。在城乡差距巨大的冲击下,“城里人在精神上感受着失落与不安,而乡下人在物质上感受着城市文明的冲击。”[5]在这些农民工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城市没有的可贵品质,“她执着于人生美的塑造、困境的发现和出路的寻找”,“完成对已经失落美好人性的寻觅和重构。”[2]

  1. 人性美的追求

范小青对万事万物总是怀着一种悲悯的情怀,现代城市文明的冲击总是给人一种脱离生活轨道的不安全感,无论是城市人对于古典人性流逝的伤感,还是农村人在城市里迷失的无奈,都让这个社会对于利益的追求大于精神的追求。现实与理想,传统与现代之间总是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诗意的写作一直是范小青写作的特点,她试图通过这样的文字唤起人们心中久违的对于传统人性以及古典事物的记忆。《右岗的茶树》便是这样一部寻觅传统的作品,其中的农村小女孩二秀因为支教老师绘声绘色讲述的“碧螺春”这种茶叶,便义无反顾地去寻找这个奇妙的东西,但是当她到达子盈村后发现传统制作碧螺春的工艺早已经被破坏了,商业的需要让村里的人们不再遵循古老的做法,而是用最简单的方式获取最大的利益。这个时候冲突就出现了,在二秀这个淳朴的农村女孩心里,她认为美好的东西都是要传承下去的,她千辛万苦找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那个魂牵梦绕的世界,现实不如人意。这也折射出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人们需要的只是品牌名气这些表象的东西,真正本质的内涵却没有人去在意。范小青用一个涉世未深的理想人物来传承子盈村碧螺春的传统做法,“一抹酥胸蒸绿玉”,[6](p118)这也只有没有被污染的心灵才可以做到的美好。“寻梦源于伤逝”,[7]范小青在作品里苦苦追寻的正是这个社会正在流逝的最宝贵的一切。

在社会的变迁中,农村和城市还是存在着不可避免的差异,范小青在《城乡简史》中阐述了这种差异的辛酸。而在《生于黄昏或清晨》中,作者并没有刻意描述这种差异,而是在一些细节中表达了自己内心对于农村淳朴人性的向往。刘言的老乡质疑刘言的属相问题,“你们乡下人变成城里人,难道俩属相都要跟着变吗”,[8](161)这个不经意的疑问是深刻的,他质疑这种变化,也很疑惑。刘言的妻子和女儿因为听见老乡用属相来叫刘言,觉得好玩,忍不住一直笑。老乡不明白她们笑什么,便以为城里人的生活好,才会那么开心的笑,这是他对于城市生活的理解。老乡羡慕城市生活,但又不真正了解城市生活,城市对于他们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符号。《生于黄昏或清晨》中的农民还是生活在农村的农民,对于刘言想要知道属相的问题,刘言在农村的大哥的理解是城里人讲究个年龄,不像农村人马马虎虎。其实他对于刘言的行为,是一种看似理解的态度,实则这其中也是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悲哀。

(二)城市中人情的缺失

在《生于黄昏或清晨》中刘言对老张名字的考证,他不认同人事档案的正确性,也不想陷入其他人模糊性的深渊,想从老张家属那里得到答案,却又陷入了另外一种矛盾,最后只能在一个相对可靠的答案中妥协。刘言的这一切努力都体现了他对死者的尊重,这是范小青对于人性的肯定。但这一系列的活动里,我们看到了焦灼的都市环境下的人情危机。刘言到死者的原单位查询老张的真正名字,遇到的老张原单位的老同事,新同事,他们对于老张的去世没有太多的情绪,反而是以一种戏谑的姿态来调侃老先生的名字,这使刘言的善意举动在此处发生了转变,变成了原单位同事的一个玩笑话题。刘言的好意在这种环境的扭曲下,变得有些滑稽,他只得退出来。走的时候,却有人提醒,“回去别说我们单位态度不好”,而刘言的回答是“都一样”。这也充分体现了中国的人情社会,都是在这也一宗你推我搡的环境里;滋生出来的令人厌烦的模糊态度。让人没有踏实感。在刘言选择折中的妥协后,跟同事诉说这件事时,没有人对他的行为进行夸奖,没有人认可他,相反的,他们都认为刘言太过认真,所做的事情没有意义。在这个平淡的叙述里,我们已经能体会到,刘言想要找到真理,却不被理解,个人的执着在这个模糊的环境里只是一种笑谈,所以在下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大概就不会再保持这种热情。

这种模糊的态度在刘言回家扫墓遇到的那个警察的身上也有所体现,他没有因为刘言是副处长让他插队,严格遵守排队的规则。看他办公时也是很有经验,说话有理。但是刘言请求他查档案是,他又显现出他不想做这件事的表情,这和前面的认真形成反差。范小青就是通过这样的叙述来表现城市中模糊的人情世界,他们时而认真时而消极,这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人性的不彻底在这种类似的事件中都毫不保留的展现开来。《寻找卫华姐》里的公证处的工作人员,也是个矛盾的存在,你低声下气的,他们就蹬鼻子上脸,你横出直撞的,他们倒和气了。这就是都市社会人情里的惯性,那种既认真又模糊的矛盾,这种弹簧似的人情关系,都让人有种危机感,不安全感。而就像《生于黄昏或清晨》中的警察钱新海顶替自己堂哥钱新根的位置,做了这么多年警察,也算是忠于职守,但是我们又该如何评判他呢,人情世界的模糊性与人性的迷糊性,都让我们无法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三 直面现实的温暖叙述

范小青的这类短篇小说反映的是“城乡差距”这一尖锐的社会矛盾,但是这种矛盾在范小青的温暖叙述里并不是锋亡显露,她不直面暴露社会的邪恶和农民工的痛苦,而是在她的苏州情怀里寻找一个平衡点,力图向读者呈现出现实生活的原态。“她的现实主义充满了人间的关怀和温馨的讽诫”,“她一方面要去表达艰辛的平凡的人生背后的阳光,另一方面他又要去遏制丑对阳光的遮蔽。”[9]她希望通过自己的文笔将那些进城务工人的苦难变成一种平常的生活。范小青在接受采访时也曾经表示过,她所写的农民工也是有着苏州人心态的农民工,所以他们显得沉稳平静。比如《在街上行走》中收旧货的人,她的描述是这样的“戴着一副眼镜,穿得也比较干净,看上去像个知识分子。”[10](p13)这个收旧货的人在看似脏累的工作中,自得其乐。范小青笔下的人物大都具有这样的特点,对于现实的苦难,他们都是默默地承受,在承受中得到一丝满足。

《城乡简史》中的王才因为一本账簿上的香薰精油就只身来到城市闯荡,“乡村对我城的想象往往都是如此无知的、坚硬的、扎实的。”[11]他住在闭塞的地下车库里,做着收旧货的工作。城市里的一切都让他感觉新奇兴奋,即使是在恶劣的环境下做着艰苦的工作,他也能从中找到满足。小说中的知识分子蒋自清在和王才交谈时,王才说自己在车库住一点也不热,因为有电风扇,这电风扇还是捡来的。他因为在城市里可以捡到能够再利用的东西而满足欣喜。这种对话对于自清来说无疑是辛酸的,范小青让这位知识分子深切的体会到了农村人在城市里的生活状态以及他们的心理状况。但这种写作并不是刻意地表现苦难或者营造悲伤的氛围,而是让他们以一种平淡的口吻说出了他们的平常生活,“这就是不做任何情感裁判的零度感情。”[12]“将一种淡定从容的精神节奏演绎在他们的人生故事里。”[13]首先他们没有自卑感,他们对于城市的物质生活(类似于玫瑰精油475元)虽然惊讶羡慕,但是却没有明显的自卑。他们用他们的勤劳在城市中捡拾菜场的青菜叶子,有时甚至可以捡到活鱼,他们觉得这种生活是有追求的,也是有收获的,他们在范小青的文字里也是快乐的一群人。《这鸟,像人一样说话》中收旧货的老王也是一样,虽然他因为不是本地人进不了小区收不到旧货而有些急躁,但是他也没有因为这个理由而难过,他只是觉得做不了生意赚不到钱没法回家过节而已。

范小青短篇小说中的农村人时温暖安静的,跟农村人打交道的城市人也都是温和善意的。《茉莉花开满枝桠》中的主人公农村妇女漆桂红在城市被迫沦为妓女,这种难以启齿的经历却又透露着范小青式的温暖现实主义。他遇到的嫖客都是比较“儒雅”的,从不强迫她,也不会瞧不起她,他们的关系读起来也是有一种和谐在里面的。这些人甚至有能力驱赶一个流氓恶棍,但是一把年纪却还要去这种场所寻找安慰。范小青在这里暴露人性的多变,她总是在不堪里寻找一丝人性的温暖。漆桂红常年在外打工,终于花光了积蓄将女儿接到了城市上学,但是女儿却越来越沉默寡言,甚至越来越怪异。范小青并没有写女儿成为这样的原因,我们大可以猜测她到城里小学上学所遭受的歧视嘲笑,母亲由于忙碌对她的冷落,这些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无疑是疼痛的。但是范小青忽略了这些细节的琐碎,让这个小女孩执着于那首《茉莉花》,似乎这首歌便是走出困境的出口。最终,母女俩相拥着唱起了那首歌,这对看似凄惨的母女自己找到了出路。《回家的路》也是充满了温情的一个作品,吉秀水通过自己的努力开了一家搬家公司,却在一次搬家中遇到了有痴呆症儿子的彭师傅一家人。彭师傅的儿子经常出走,但是每次都会回家,因为他记着回家的路。但是城市的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下,路总是要变化的,吉秀水看到等待儿子回家的彭师傅夫妇便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朋友的父母,他们也在等待着吉秀水这样的在外打工的儿子们回家。吉秀水能体会到彭师傅夫妇的心情,便也变得关心起来。这里乡下人对城里人的那一点点关心温情地铺展开来。

在范小青的短篇写作中,她积极地“洞悉、触摸和呈现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性”[14]在城乡差距这个领域,她努力建构一个温馨和谐的环境。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她力图呈现最真实也最温情的人性社会。

参考文献:

[1]于新超、姜帆、范小青:《现代传统的当代作家写作》,《西部》,2008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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