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总字数：8513字

摘 要

，小青叛逆成长，义字当头，从一开始不明白人世间的各种情感，不会流泪，什么都只是模仿，到后来不懂爱却想要爱，这是一个女性的蜕变，一个女性内心的呐喊；白素贞坚守爱情，情字为天，她似乎爱的是自己编织的一个梦，爱的是自己努力作为一个人给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法海有为在前大过在后，他斩妖除魔是为了造福人类，但是他斩妖除魔不问好坏，在除妖的过程中也连累了人一起受苦，间接杀死了许多人。本文试从情与义两方面、对李碧华《青蛇》进行一些分析。

关键词：白素贞；小青；许仙；法海；情；义

Abstract: in Lilian lee lt;the green snakegt; xiaoqing rebellious, righteous character overhead, do not understand all feelings in the world, from the beginning will not shed tears, just imitate anything, then don"t understand love but to love, this is the metamorphosis of a woman, a woman heart cry; Su-cheng stick to love, love the word for the day, lady bai love her husband? She seems to is own weaving a dream of love, love is yourself as a person sets rules for yourself; Method for first than last, he scooped the demon in addition to the magic is in order to benefit mankind, but he cut from the magic don"t ask, don"t good or bad, in the process of destroy troubler of people suffering together, also indirectly killed many people. This article tries, from two aspects of sentiment and righteousness to Lilian lee to analyze some lt;the green snakegt;.

Keywords: Bai Suzhen；Xiaoqing；Xu Fairy；FaHai；love；righteousness

白素贞和许仙邂逅断桥，烟雨蒙蒙成就一段凄美的爱情，历来就为古今传颂；小青与白素贞错综复杂的感情引人思考。整个故事让人不禁对“情”“义”二字进行探究。从“情”和“义”两个方面着手对其进行相对全面的剖析。李碧华是一位擅长在笔尖上翻转爱情风月、神鬼妖魅、生死轮回的鬼才作家.女性是她作品的书写主题.她自己常说"人间难解之题.日死同爱",在女人生生死死的爱恨情仇里,李碧华用自己独到的人生体悟建构着一个极具浪漫与悲凉的世态人间。

1. 小青“义”字当头

1.1小青性格的分析

以往各个版本中，白蛇和青蛇以姐妹之名行主仆之实。青蛇自愿化身丫鬟仆从身份，对白蛇忠义不二，言听计从。小青似乎是依附白蛇而生的，她自己也说过，好像是有了白蛇之后才有的她，是白蛇创造了她。李碧华的《青蛇》遵循原来的白蛇传，但是又不同于以往的版本，包括人物性格走向。可谓是旧坛装新酒，别有一番滋味。就小青这个角色的设定就可以看出性格的多样化。她是顺从的，也是叛逆的。

小青是个矛盾的复杂体，起先她对白蛇言听计从，后来一次次挑战白蛇的权威，到最后又归于姐妹之情。她的性格跟着情节在不停地变化。

1.2小青的性格变化，初尝做人情爱

开头便说小青修行了五百年，她不再是一个配角，一个身份不明的跟班，而是有血有肉有情节有感情有思想的个体。她从小便追随白素贞，跟了白素贞五百年。她的意识里自己是一条蛇， 她不懂为什么白素贞要追求人的生活，要有人的七情六欲。她什么都不明白，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任性顽劣，她对世界的探索都来自于白素贞主动和被动的指引。小青的心里只有姐姐。她学姐姐想要做人，学姐姐和男人的情欲，甚至学习如何流眼泪。小青一开始想学姐姐和许仙相处，但是后来姐姐告诉她，做人要从一而终，小青说：“那选择就多了”^[1](p89)就不打许仙的主意了，但是后来又勾引许仙，出发点就不是和许仙相处了，而是叛逆，她一直遵循姐姐的道理，但是情节的发展，她觉得许仙的出现分去了姐姐对她的感情，她感觉她的世界开始变得复杂，不再只有她和姐姐，她慢慢觉得那些道理像心里的一根刺，于是她叛逆，她要挑战姐姐。小青其实是在挑衅姐姐一直以来的精神信仰，就是依照做人的规矩，从一而终。许仙已经被小青诱惑了，爱上小青了，许仙无法从一而终了，白蛇自己还坚持着。所以小青的存在就使得白蛇的精神信仰无法得到实现。“你说人有定力，其实都没有，你能做到的我都做到了，我还以为你的修行有多高呢”^[1](p101) 。她对于男人的接触都源自对白素贞的反叛。她和白素贞之间有同性之爱吗？这些就是作者留给我们的无限猜测。我想这个没有答案，只能说那是一种感情，就像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姐姐对妹妹，或者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1.3小青义字当头，终懂人世纷扰

小青不爱许仙，如果小青爱许仙，她就不会杀许仙，不会那么多次让姐姐放弃许仙，我们不难发现，刚开始，爬房梁，小青就说以后找机会吓老实人。后来白蛇怕小青端午节出事，告诉小青快走，小青认为是“白素贞怕小青妨碍他们相处”^[2](p59)，不走，许仙真被小青吓死，小青又让白蛇换一个男人，可以发现小青从头到尾并没有真正的了解男女的情爱，她只是在模仿一件对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事情。白素贞不愿意，反而去盗灵芝，小青无奈只能追随姐姐。金山寺的斗法，小青问白蛇，为了许仙值不值？白蛇坚定要救许仙，小青跟上。斗法高潮，法海用袈裟增大法力，白蛇让小青逃命，小青要拉着白蛇一起逃命，白蛇还不走，小青跟上，并且现原形增大法力。最后白蛇产子，生死关头仍然告诉小青要去救许仙，小青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说了一句“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3](p54)，嘴上这么说，还是听话的去救许仙了。几乎每一次许仙的出现，都会妨碍小青和姐姐相处。

所以不难理解，小青一直觉得许仙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扰乱了姐姐对自己的感情。原本是十分的感情，有了许仙便只剩一半，或许一半都没有了。

白素贞流泪，她伸出手指触碰却不知那是什么液体，白素贞欣慰，“你还不知这是什么，等知道了你就痛苦了”^[1](p89) 这时候小青还是说“你有的我都会有”^[1](p89) 在白素贞有了许仙骨肉变成人时，她说与小青缘分已尽，小青问：“为什么我觉得做蛇好的时候你说做人好，我觉得做人好的时候你又说做蛇好？”^[1](p92)她的追求她的信仰就只有她的姐姐白素贞。她勾引法海的时候也说“我们都没有凡人的感情”。两个没有感情的角色在调情，这样的场景让人有点惋惜，一个始终没有学会如何去爱，一个在逼自己不要去爱以成佛。

现在应该可以理解为什么小青看到许仙出家了会流泪了，她终于体会到了伤心的滋味，姐姐和我付出了千辛万苦，我为了姐姐忍了你这么久，竟是这样的结果，我们太委屈了，我们太失望了。

白蛇知道，如果小青继续跟着自己，早晚会修炼成人，到时候会不如作蛇开心。而且非常关键的一点是白蛇很了解小青，知道小青是桀骜不驯的，小青是顽皮乖戾的，小青不会依照这些做人的条条框框，如果小青学她成了人，会比她更痛苦，比她更累，其实就是把小青给害了。另外关键一点，白蛇也在怀疑自己的信仰，就是依照所有的做人规矩去办事，也就是从一而终，到底对不对，值不值。白蛇开始怀疑。既然自己都怀疑，就更不能让小青也跟着学。

白蛇是爱青蛇的，500年的姐妹深情，所以白蛇不舍得把青蛇赶走，但是自己却已经修炼成人，无法回头，而小青还有机会不成人，所以白蛇是在救小青，要赶走小青。白蛇会流泪，凡是以分离为目的的爱，都是爱到了极致。

小青从一开始不明白人世间的各种情感，不会流泪，什么都只是模仿，到后来不懂爱却想要爱，这是一个女性的蜕变，一个女性内心的呐喊。

1. 白蛇“情”字为天

2.1白素贞性格分析

白素贞是修行千年的白蛇，无论做妖还是做人都是得心应手。若是用时尚的词语来形容白蛇，那么必然是“熟女”“御姐”，她懂得人间的情爱，懂得利用女人的优势去引得许仙就范，懂得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在许仙眼里，她更是一位善良、忠贞、贤惠、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她开药店悬壶济世，她是女强人一般的存在，久而久之许仙察觉自己的男性地位被动摇，于是说白素贞平日操持家务已经够累，店里的事还是不必伤身为好的时候，白素贞立刻会意，甘于掩藏一身本领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由此可见白素贞内心对真爱和家庭的渴望。她是强势的，也是可以妥协的。对于小青来说，她是一个监护人一样的存在，对于许仙来说，她就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妻子角色。

2.2白素贞为爱追逐，坚守内心

白素贞与许仙的爱情在本文看来没有那么的惊天动地，甚至本文觉得没有那么的纯粹，用现代人的眼光来说，好的是一见钟情，不好的就是各取所需。一段靠谱而真实的感情，必然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磨合才能奏效，我们才能称之为正儿八经的感情。许仙和白素贞偶然相逢，白素贞以色吸引许仙，许仙便也上钩。不管茅山道士的劝阻毅然与白素贞、小青同住。从一个读书不为功名的白布书生变成读书为讨取世俗功名，和寻常人追求寻常庸俗之事的市井小民。有人说他是被女色所迷惑。开头不尽纯粹，但到最后也成了爱。许仙不是仙，他是一个“老实人”^[1](p23)，一个凡人，一个没有任何信仰的凡人，一个认为人的生命比精神信仰更重要的人。他本身没有错，他也作出了牺牲，就是牺牲自己爱情信仰，得到白蛇和青蛇的生命。从发现法海以后，许仙就一直劝白蛇青蛇快跑。就是要用失去爱情，来换取白蛇和青蛇的性命。 所以许仙他自己没有觉得出卖了任何人，凡人也不会觉得许仙出卖了任何人，觉得许仙也挺棒的，勇于牺牲。但是许仙没能理解的是，在白蛇那里，爱情理想比生命更重要，在小青那里，对姐姐的爱，比生命更重要。许仙的价值观和两姐妹是相反的，是无法调和的矛盾。在妖看来许仙是出卖了对爱情理想的恪守，是出卖了白蛇和青蛇的对他的情义，至于肉身和性命，妖并不在乎，在妖看来只要你许仙不放弃从一而终的爱情，即便我们一起都死了，都是值得。所以小青看到许仙出家，说“你出卖了我们”^[1](p29) 。是从妖的角度说的。从面对爱情和生命的选择，凡人是妥协的，而妖是不妥协的，于是白蛇死了。青蛇看到出家的许仙，流下眼泪，不仅因为许仙的放弃恪守让她和姐姐的坚持显得毫无意义和可笑。本文觉得更因为她有了人的感情，她终于才理解了姐姐的从一而终的爱情理想。于是这次，小青也不妥协，要维护姐姐，就杀死了许仙 ，只有这样姐姐的从一而终的理想才能如愿，因为许仙活着会爱上其他人，包括小青，只有许仙死了姐妹间的矛盾也才能调和。在这里小说好像在告诉我们，妖比人更有情有义，更不会妥协，更坚决彻底。

2.3白素贞至死不渝，情字为天

白素贞有多爱许仙？她似乎爱的是自己编织的一个梦，爱的是自己努力作为一个人给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她一直在教小青如何做人，其实她自己也没有明白。她从紫竹林来，急于做一个人，其实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她遇到许仙，在没弄懂爱的时候便以色勾引，后来和许仙的相处中才明白了做一个人会有的真实的感觉，有感觉就有痛苦。在小青吓死许仙后，小青劝她不要冒死去偷灵芝，何不换一个男人，她坚持自己从一而终的信条，说要是三日之内没有回来，小青就可以葬了许仙。还有后来金山寺斗法，她宁死不肯离去，非要救出许仙为止。其实许仙也在金山寺中，水淹金山寺，许仙也有可能淹死，为什么她还要坚持？第一，她虽已变成了人，但是妖的思想并不会消失，她不求变通不求保命，她只有一个目的就维护自己的信念，就是至死不渝的对一个人从一而终的信念，她不允许这个信念被打破。就算许仙死了，她也可以一起离开，用生命去维护一段情。第二，她想用自己的行为告诉金山寺里的许仙，我对你的至爱，我们在尽力救你，尽力保护我们相爱的誓言，你不可以像他们屈服，不可以自己扇自己的脸说我们相爱是错的。在白蛇性命垂危的时候，她让小青去救许仙，小青再遇许仙之时终于流下了眼泪，终于有了人的感情，“你出卖了我们”她们不懂人的变通，人的委曲求全，她们觉得违背信仰就是错的，就是出卖自己。

人和妖的信仰偏差如此之大，也说明了人妖相恋即使有了旁人的理解也是艰难的。也可以说正是有了茅山道士和法海的阻扰才显得这段感情那样的惊天动地。

1. 法海功过两失

法海最为小说里仙的代表，其一言一行也体现了“情”“义”二字。无论是他刻意避开人类七情六欲的“情”还是努力凸显对人类行侠仗义的“义”，都值得我们去研究。这也是作者想表达的世间万物都逃不开感情的枷锁。

3.1法海性格分析

李碧华笔下的法海，与传说中的法海有不同的诠释。传说中的法海是一个无性别之分、白胡子、爱管闲事的形象。而李碧华笔下的法海则英俊潇洒，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高僧。他有人的七情六欲，并非他自己说的“所谓色相，皆属虚幻，色即是空”，面对小青，他的体内也会兴起挣扎，也会思绪万千，他不是没有情欲，而是在克制情欲。这样的法海摆脱了沉闷，倒多了点可爱。他是有人性的，也是冷漠无情的。从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出人欲的天生不可否认。

3.2法海不分善恶，功过两失

法海是一个神通广大的金漆罗汉，他肯定知道青蛇白蛇和许仙的事情，而且早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呢？茅山道士，一个以捉妖为生的小角色，都很容易察觉蛇妖的行踪，茅山道士的作用就是在反复告诉读者，法海不是不知道白素贞和小青的行踪。那么法海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呢？

法海是一个很上进的年轻有为的和尚，而且天天想着好好修行，助人除妖。但是既然需要修行，就证明他没有完全去除凡人的欲念，于是他想利用青蛇来助自己修行。他目睹灵芝被偷没有去追白素贞，也没有帮仙鹤对付小青，而是让仙鹤先去告诉仙翁，他回头前去解释。

小青见法海追来，连忙求饶，法海并没有收了小青的意思，小青说偷灵芝是为了救人，表面上法海是念在她们是为了救人，其实他根本不关心偷灵芝到底为了什么，他只是想让小青助他修行。如果成功就放走小青，其实小青自己也知道要不是跑的快，也难逃法海手掌心，所以即便是那么一个正面形象，也是不守信用的，所以她被小青轻视和蔑视。

他和小青的较量以失败告终，这是对他极大的讽刺。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法海不但没提高，反而被诱惑了。他不甘心，于是决定收妖。一是报仇泄愤，二是怕日后再被迷惑就连以镇妖为己任的道貌岸然的法海,也只知道用野蛮的暴力。

送许仙佛珠，毁掉白蛇用法力变成的房子，抓走许仙引小青和白素贞相救。法海的心里和白素贞还有小青一样，似乎都只有一个目的，一个信念，小青的信念是姐姐，白素贞的信念是从一而终的爱情，法海的信念是要斩妖除魔成佛。他们的人生轨迹就只有一条，不管怎么样都要按照那样走下去。所以不管做的是对是错，只要是阻碍自己在那条信仰的道路上前进的都是要扼杀的。

法海还有一句经典的话就是“妖就是妖”^[1](p22)是妖就要斩除。一开始的蜘蛛精，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依然被法海费去百年道行。但是在紫竹林看见蛇妖为临盆的妇人遮雨就放过了她们，由此可见法海也是可以通融的。这在冥冥之中也把法海和小青、白素贞这两条蛇妖联系在一起，她们互相成就了对方。金山寺斗法，当法海知道白素贞有了身孕是个人的时候，他对着天大喊：“原来一直跟我斗法的是个人”^[4](p95) 。白素贞因为动了胎气无法收回大水，水淹了民居，也淹了白素贞自己，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法海要救她，她说先救自己的孩子，说完便被雷峰塔撞死。小青一剑刺死许仙的时候，法海怒斥小青：“你现在什么都犯了，还要大开杀戒”^[4](p95)小青说：“你不是也杀了很多人吗，你看看，金山寺的和尚都是你杀的。^[4](p95)”法海这时才回过神：“连我自己都是先功后过。”^[4](p95)在听完小青一番对情的独白之后，法海沉思，只在小青离去时呼唤了一声“小青。”这一声是挽留还是什么，或许是在明白自己追求的都是错的那个时候，他需要小青。他也并非彻头彻尾的硬汉，他的内心至少还是肉做的。他斩妖除魔是为了造福人类，但是他斩妖除魔不问好坏，在除妖的过程中也连累了人一起受苦，间接杀死了许多人。所以，妖孽，是不是妖就一定孽，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除妖到底是造福人类还是毁灭人类。

四、许仙怯弱寡情

4.1许仙性格分析

许仙是整部《青蛇》里最平凡的人类，与妖和仙相比微不足道，但是他却是唯一一个与白素贞、小青还有法海都有关系的角色。他与小青、白蛇三人构成了三角关系，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文弱书生，只因白素贞的到来而拥有了一切。面对诱惑，他愧于白素贞的矢志不渝，他是意念脆弱的人类，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的怯弱和寡情被李碧华写的直白。

4.2许仙屡次出轨，怯弱寡情

许仙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诱惑不能自控，突出了人性的卑劣。

第一次出轨发生在虎丘之游的第二天午后，一心想成为女人的小青在庭院内乱舞，被许仙撞见，面对小青的诱惑，许仙无力抗拒。白素贞出现后，面对妻子的询问，许仙撒了谎。李碧华在此已经隐约向读者透漏出许仙人性中鄙陋怯弱的一面。如果说第一次的出轨是一个偶然，那么第二次就是对自己婚姻彻底的背叛。端阳佳节，许仙被白蛇真身吓死，在食用白素贞不顾生命换回的灵芝重生，恢复意识之后还是惦记着小青，第二天因为白蛇没有起疑便去痴缠小青。他想拥有白蛇又眷恋青蛇，拥有青蛇之后又离不开白蛇。左右摇摆，优柔寡断的他周旋于两个女人之间，没有胆量做出选择。由此又显示出许仙作为男性人格里的贪婪。

他对于白蛇的爱情也不尽纯粹，端阳节法海教许仙用雄黄酒逼出了白素贞的真身，这件事情是故事的一个转折，也为后来他与小青的彻底结合提供了前提，也暗含了法海对这段关系的干涉。其实许仙对小青和白素贞的身份早就起疑，在吕祖圣诞那天就用符水试探。白素贞说，如果真的信任就不该来试探，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肯相信，耳根这样的软。句句道出她的失望，也反应了许仙对于自己选择的爱情的怀疑。

许仙对白素贞爱情最后一次背叛在水漫金山寺之后，白蛇艰难产子，当法海要用合钵收服白素贞时，他对许仙说，如果多加阻拦就会连他一并收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许仙抱头而逃，那样的无情。这样的背叛不仅仅是对白素贞，更是对爱情的背叛。

这一次次背叛，李碧华为我们刻画了许仙的懦弱与寡情，世人的无聊和浅薄。

纵观《青蛇》，作者李碧华想借《青蛇》向我们阐释“情”和“义”这两种情感，它们相遇会碰出的火花，小青法海重义，白素贞重情。所以她们都有各自不同的结果。李碧华的笔下少有圆满的结局，小说里，青蛇勇敢地和白蛇争许仙，争取自己的幸福，她也勾引法海，极尽妖媚。她不懂爱。但是她想要爱。这是女性的呐喊，对自己命运的抗争。小青是她终究是了解自己的。在黑暗的西湖底苦闷了一千年，也还是一条一不小心就会打回原形的蛇。她爱人，就像爱了上自己的理想。每一个男人都想同时拥有白蛇和青蛇，就像每个女人都想同时拥有许仙和法海。人类社会一直都出于一种追求完美而不得的情境，同事这样的困境也会在爱恨纠缠里继续下去。

《青蛇》的悲剧结局给了我们无穷无尽的思考与启发，他们的形象意义也非常丰富，值得我们更进一步地发掘。

参考文献：

[1] 刘郝娇. 另类的言情——从《青蛇》看李碧华笔下的女性意识[J]安徽文学.2007(2)

剩余内容已隐藏，请支付后下载全文，论文总字数：8513字